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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晚短短幾句話,我的自信徹底瓦解了,連最起碼的尊嚴,也被踐踏得體無完膚。
思緒好亂……從來沒遇過時間分分秒秒竟然是這麼難熬。承受不了靜默的延續,此刻心正在淌血。我什麼都不要了,只想快點逃離這裡,逃到沒人找得到的地方止痛療傷。
在無法預測的變數中,我努力壓抑著自己慌亂的心情,由淺淺地哽咽到無法克制內心的激動掩面落淚。我真的好無助,這時候只渴望有個肩膀能讓我依靠。
到底該對這份感情力爭到底?還是打退堂鼓?此時我全身冰冷無力,連自己要如何走回住處都搞不清楚方向了。
經過上次他母親的告誡,這段日子我與學長保持距離,約會也不那麼頻繁;總是刻意的疏遠,對他的依賴感亦日漸不那麼強烈了。
除了閃躲,我故意接受其他男同學出遊的邀約,沒想到反而意外地引起了他的醋意猶生。就在學長開始質疑我為何突然對他會產生疏遠的念頭同一天……
學姐下課回宿舍拉著我追問︰「他媽媽如此傷害妳,這麼重要的事情,為什麼妳不跟他說呢?」
「不要惹麻煩了!她母親的態度跟說話語氣,我真的無法招架得住。」
「可是……剛回宿舍路上,我被韓譽攔截了!」學姐吞吞吐吐的小聲把話講出來。
「妳……該不會跟他說了什麼吧?」我緊張地反問著。
學姐沒吭聲,只輕輕地點點頭。
「唉!妳叫我該怎麼跟他解釋阿……?」
我懊惱著有點暗自生悶氣。
「楊家倩,出來!妳聽到沒有?」
學長急躁中帶點命令口吻的聲音,不斷從後院傳來。
宿舍內學姐神色慌張地擔心他的聲音會吵醒房東,急忙地把我從後門給推了出去。學長看到我出現在他眼前時,隨即伸出雙手用力抓住我的肩膀氣急敗壞的大吼著……
「妳這個傻瓜!我媽媽去找妳,為什麼不跟我說?難道妳……真的把她的話當真?」
「是阿!沒錯,我很感謝她讓我徹底地看清楚自己的身份。我是窮人家的小孩,的確是高攀不上有錢人家。」我賭氣地回著話。
「妳到底在說什麼呀?我從來就沒把家庭背景當作交女朋友的條件。妳明知道我不是這種人,我愛的是妳,跟妳出生在什麼家庭有什麼關係?」他說話時,臉上呈現著複雜的表情。
「這幾天我很認真地想過,我們真的不適合。無論是生活水平或想法都差太多了。你媽媽說的沒錯,我是真的該守本份。」
他像一頭被激怒的獅子,冷靜的眼神瞬間轉變為憤怒。見他眼眸閃著懾人心魄的怒氣,我胃部微微地抽痛了一下,我心虛了……有點愧疚後悔不該把話講得太重,把氣發洩在他身上。空氣突然靜寂的駭人,只聽到他沉重的呼吸聲。
我心裡正盤算著,到底該如何緩和這個讓彼此僵凝的氣氛時,一雙強健的手臂驀地從背後把我抱起來,用力地往機車後座摔……。隨即啟動機車油門,快速地往山谷方向奔馳。完全不理會我的驚呼聲,路上一連闖了好幾個紅燈,他騎車的速度快得驚人,幾次差點追撞前方的車子。
我牢牢地抱住緊貼著他的身體,深怕一不小心會從機車上面摔了下來,二十幾分鐘的車程,他竟然只花了十幾分鐘就飆到山谷。
停妥車子,我發現他拔出車鑰匙時,手竟然不斷地顫抖。
一跨進樹屋,他立刻用力的把我摟進懷裡,幾近語無倫次的說著︰「倩,不准離開我!」
我強烈地感受到學長不規則澎湃的心跳,我沒有任何掙扎也不做任何抵抗,只靜靜地讓他摟著。
「你把我的手弄痛了……」過了幾分鐘,見他已經不再那麼激動,呼吸也漸漸平穩,我試圖推開他。
「我真的努力了。我花了很大的力氣克制自己,盡力想離你遠遠的。但是,每當你一出現就完全摧毀了我的所有努力!」我內心痛苦掙扎不是為了尋求慰藉,卻反而意外地觸動了他憐惜的神經。
「噓……聽話,眼睛看著我。」幾乎是命令的口吻,同時用著強勁的手力抬起我的下巴讓我面對著他,他的認真讓我此刻有一種幸福感在心裡亂竄。
「我愛妳!絕不輕易放手。無論將來發生什麼事,我們都不可以對彼此沒信心。」望著他深情款款的眼神,原來我對他真的沒半點抵抗力,雖沒正面回覆他的話,眼淚卻不爭氣地從眼眶流了下來……。(待續)
詳閱*總覽*(按我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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